”
林婼曦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，咬牙扛着陈复兴的手臂，带着他躲到橡胶筐后。
陈辞双手一松，人在地上翻滚了一圈，拾起铁板上的水果刀，灵活地躲在放置纸箱的铁架子后。
哗啦一声。
门被拉开，来了五个人，举着枪，眼神警觉地环看冰库，慢慢踏进来。
“怎么没人？”
“一定躲这里的某一个架子后面，找找。”
眼见其中一个就要朝橡胶筐走去，陈辞眼神一凝，伸手推掉面前装着帝王蟹的纸箱。
他们手持M625左轮手枪，假设子弹满膛，每一把共有六发子弹，也就是他要消耗三十颗子弹，才能跟他们正面交锋。
陈辞动作快狠地推掉这一排的纸箱，转入下一个铁架。
“这边。”
“砰砰砰——”
枪声骤起，背靠着塑料筐的林婼曦心跳漏了一拍，冰库温度太低，她待了快二十分钟，唇瓣已经开始发紫，手脚僵硬。
被她下了微量泻药和迷药的陈复兴，情况要比她糟糕上许多，他两鬓的头发都结了白霜，面部发紫，整个人不停的发抖。
只怕意识都不清了。
林婼曦偷偷探出头，看了眼现在的情况。
那些人都被他引过去了，冰库门口现在无人。
林婼曦目光落回到陈复兴身上，一抹邪恶的念头窜上心头。
现在门口已经无人，如果无人搀扶，他根本走不了，她只要一走了之……
他冻死在这里也好，被那些人找到一枪毙命也罢。
她既能如愿报仇，又不用承担法律责任……
…
“站住。”很冷酷的一道声音。
林婼曦抬头，黑漆漆的枪口映入眼帘，顺着握枪那只白皙的手，往上看去。
手枪的主人，有一张很漂亮的、不陌生的脸蛋。
夏玲抬了抬下巴，漂亮的眸里再无柔情，有的只是极致的冰冷，视线飞快地掠过她扛着的陈复兴，说：“把他给我，我可以留你一命。”
“安爷，游轮的事情让他更加谨慎……”
林婼曦脑里莫名窜过，那天她潜进十里芳华包间里，她讲电话的画面。
扛着陈复兴手臂的手，加重了一分力道。
“我不能把他给你。”林婼曦扛着他，往左边的廊道撤去，目光防备地看着她：“我跟他还有笔账没算。”
她在赌。
赌她还没对他起杀心。
“原来你跟他有恩怨啊。”夏玲忽然笑了，头顶暖色的光打在她白皙美丽的脸上，柔和了她冷硬的轮廓线，使得她更加美丽动人，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相反的冷酷，“原本还想着该怎么让他死的不累及别人，现在我忽然有了个很好的想法，你看，你跟他有仇，你杀了他，杀完之后被我撞见，我生气地杀了你。”
夏玲轻呵一声，又美又迷人，扣下扳机，语调温柔地说：“请你去死吧。”
“砰！”
林婼曦紧闭双眼，唇瓣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，抖的厉害。
枪响片刻，忽然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传来，不解地睁开眼，就见面前的人目光错愕地回过头。
廊道口，沈如月举着把枪，大概是第一次开这玩意，惶恐、害怕、无措多种情绪混杂在那双倨傲的眸里，使得她看起来，犹如在大雨中摇曳的蔷薇花，弱小无助。
大概是对枪声根深蒂固的感知，也可能是温度回暖的缘故，陈复兴大脑有了清醒的迹象，朦朦胧胧地看了前方一眼。
“如月。”夏玲笑着唤她，语调温温柔柔，教人心都软了，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“你别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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