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好笑,说:“天方夜谭吧。从卧虎岛到最近的龟蒙山村需要多少管道,再到沂马山、落凤坡、金槐湾。对于一个刚刚脱贫的大槐镇农民来说,哪来的钱去投资建设?”
池玉美立即反驳:“建夫子庙小学让你个人投资了?”
王金山说:“没有!我们学校收入的那百万还在镇账户上没动。”
“所以,钱的是不是事,你王金山谁啊?在地北市哪朵校花不为你开。只要为了你,搞一个同学聚会,什么资金都来了!”池玉美思索片刻说,“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槐树林勘探点能不能打出水?”
“进来说!”王金山起身要去开门,“对不起,怠慢大měi nu了!”
“不了!这寂寥的晚上,一男一女关在一个屋子里,还不知有什么风言风语?”池玉美说着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卡片,用纤纤小手捏住卡片的一角,用赞美的口气说:“这卡片,是一个暗恋你的姑娘做的。”
“是谁?在这偏远的地方谁会喜欢我呢?”王金山隔着窗户说,“既然不愿进来,把你手里的课本递过来。有什么话明天再说。”
“你这是赶我啊!”池玉美将卡片放进课本里,像是还塞进去一张纸条,也不敢再看王金山,就告辞了。
“场南草垛,不见不散!”王金山将纸条放进衣兜,把手里的蘸笔插在红色墨水**里,他怕她会出事,跟踪着她去了一个场地。
王金山看那卡片上画着两个麦穰垛子,垛子之间一对青年男女,男的戴着眼镜,女的是一位扎着马尾辫的瘦美人。这张卡片好像示意约会的地点,王金山苦笑了一下将纸条放进衣兜,照卡片上的地方走去。
嗮谷场地,一个个麦穰垛子像高高的“金字塔”,像守望庄稼的汉子,站立成一个个村碑,读着庄户人的欢笑与忧愁。王金山记得爷爷和父亲都讲过,他们年轻来大槐镇的时候,那时也有好多的草垛,虽然比现在的小多了,但也像世外桃源,爷爷和奶奶,后来爸爸和妈妈,都像田鼠一样,从一个草垛钻到另一个草垛。
现在,王金山跟另一个姑娘也来到麦穰垛子,他有些徘徊。一只警觉的狐狸和一只傻乎乎的兔子从他的身边经过,从一个垛子蹿到另一个垛子里,故意引逗嬉戏。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,王金山跟在姑娘的后面钻进了垛子之间,她刚好站在他的面前。他彷佛看见她凝视他的那一双眼睛,不留一丝混浊;瞳孔清澈透明,周围是黑色的天幕,彷佛正在拉开,对世界和人生充满好奇和渴望。
“金山,你终于来了!”白玉洁站在他的前面,那眼睛里的泪光诉说她想念的苦。
王金山:“我接过你的卡片和纸条就来了。什么事要到这里来,学校不能说?”
白玉洁:“学校?会有很多人,大都是过来人,说话那个厉害!”
王金山:“我们回去吧。她们也不能吃了你!”
“她们说你能吃了我!” 白玉洁的眼睛火火的看着王金山。
王金山侧过身问:“那你怎样想?”
“我想死!”白玉洁突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,把王金山吓坏了。
王金山着急地问:“好端端的,说什么疯话?谁敢欺负你了?”
白玉洁拢了拢额头的秀发,小声说:“上午,马家来找姥姥了,商量我和马家定亲的事。”
“你打算和马奔驰定亲?”王金山不相信白玉洁这么快要嫁给独眼龙。
“怎么会是他呢?”白玉洁说,“你觉得我只配他吗?”
王金山:“那是谁?告诉我。”
白玉洁:“马副书记。”
王金山:“这么快?”
“马家来人说,新事新办,用不着植树了。姥姥也答应了人家,就等我一句话。您是我在天南最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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