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知道正骨方面的手艺都差不多,属于会者不难难者不会的领域,真正考验中医的反而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针灸和中药方面的技艺。
严精忠喝了两杯酒,人比之前还要热情些,碰到我这样的同行也是相见恨晚,说到中医传承方面时,不免叹息。
“唉,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就是不让外传,这倒也不是怕别人抢了饭碗,用药也好,正骨也好,不是一门心思钻在这里的人,学会了不精研,给人治不好不说,还会耽误病人的病情∫这两个儿子自小就不愿跟我学医,经商的经商,当兵的当兵,最后还得是精诚这一脉,我大侄子有心学医,以后这清仁堂就传给他们一家了。”
这话说完,一旁的严精诚摇了摇头,“我家那个小子也还差点火候,像张伟这样的孩子太少了。”
我脸上一红,知道这两位说的是实情,可我这年纪对严精忠的两个儿子喊叔都快够了,哪能让他们两位当着两个严大哥这么夸?
“医道传承可能是真的需要缘分吧,在诊室里一坐就是一天,见不到太阳,确实是一般人难以接受的。”
我挠了挠头,就这一句话便让二人齐齐一愣,捏着酒杯向我看来。
“哥,张伟这孩子是明白人啊!”
严精诚说了一声,严精忠也是长叹一口气,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头,“张伟真说到点子上了,这事情还真得随缘。”
我们说的事情,一般人可能体会不了,对于一名会正骨能看疑难杂症的中医来说,一个月内治愈的病人数目,可能要赶上医院一名医生一年治好的病人,很多事情在中医看来简单,可在西医方面要大费周折。
我以前在蔺师傅那儿一上午的时间,手里就要过二十多个病人,如果全天都给人治病的话,一天就是四五十个,再加上细心诊断,不能出任何纰漏,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工作。
“爸→说家里的医术不能传给我,的我给人治坏了,可您看张伟才多大年纪,不也学的很好么?”
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,我转过头看向斜对面一名中年男子,这人三十多岁,长相很英俊。穿着一身西装,带着金丝眼镜,听声音还算是温文尔雅,可一打量对方的面色,我心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味。
这名男子坐在严精忠二儿子旁边,是家里的大姑爷∨宇成。
饭桌上,这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姑爷抬起了头,将手里筷子规规矩矩的放在一边,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透出沉静的目光,气度不凡。
可不论他露出什么样的状态,我都觉得不太舒服,直感觉他似乎对周围的事情好像很有掌握。冷不丁与他对视了一眼,他点头一笑,眼睛里仿佛暗藏着一丝讨好,又像是抱着一些戒备,明显与我隔着一些疏离。
而就在这时,我在他身上感觉到有无形中的另一道目光投了过来,登时便想起黄小妹曾说过这屋子里有个外鬼,是严思琪的姐夫带来的⊙道说的就是这个张宇成?
跟着人的鬼并不多见,因为鬼要修炼,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不会闲着没事跟着人,我本来不想与其打交道,可心头却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。
饭桌上的气氛因为张宇成的一句话冷了几分,严精忠捏着酒杯笑了笑。“宇成啊,不是爸不能教给你,而是这治病救人真的很不简单,你没听张伟说么∠小学时就开始学中医了,打小定的根子,又有师傅督促,这吃的苦,记下的教诲,远超乘。
学医是一辈子的事情,清仁堂祖祖辈辈传下来,不为名利,只为行医救人,这你能做到么?”
张宇成眉头一挑,眸子里似是有某种神色一闪而过,他微微笑了一下,“爸,您这些话早就跟我说过了,我也应承了您的要求,可您还不是不肯么?”
严精忠摇摇头,严精诚也摇头,两人招呼着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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