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妃感到一些虚心。
她想了想,然后低下头来,一瞬不瞬的看着白子洞的断指,神情认真,像往常一样的一丝不苟。
“嗯,很痛,钻心的痛。”
“我想取出酒壶,然后你的手指断了。”
白子洞看着雪妃微垂的眼帘,微微的笑着说:“大抵是这样的,冷的东西是脆的,就连坚韧的牛皮也不例外,也会在冰冻之后变硬变脆,更何况是我的手指?……所以雪妃你没有必要自责。”
雪妃抬起头来,平静的看着白子洞的眼睛。
“你说你没有自责?”白子洞微微的一笑,“那便是我误会了。”
雪妃才点点头,然而在片刻之后却是微微的一怔,心想原来他还会读心术啊。
雪妃站起身,感觉双腿有些酸麻,然后直直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你已经坐了五年又三天的时间,比上次还有长,所以你的腿部的气血不通。”白子洞微笑的看着雪妃,没有去扶雪妃。
他知道她并不需要别人的明面上的善意。
雪妃看着白子洞,他似乎真的又成熟了许多,然后又想起了白子洞已经年近三十的事情。
相对于白子洞又长了些年岁的问题,雪妃的腿脚却不是个问题,便只是将血液疏通一下即可。
不一会儿雪妃便站了起来。
雪妃看着白子洞,认真的说:“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另一个计。”
白子洞淡淡一笑,“不是。”
雪妃微微侧头,“把手给我。”
白子洞只是一愣,便将断了一根手指的手掌拿上前。
雪妃只是看了眼,便将掌心按在了白子洞的断指上,掌心处白光微闪。
白子洞感觉有些麻麻的感觉,然后便是千百倍的剧痛。
白子洞微微的笑着看着雪妃问道:“天桥?”
雪妃看了白子洞一眼,看见了白子洞额头上的豆大的汗水,雪妃沉默着没有说话。片刻后便拿开了手。
白子洞面上露出惊喜的笑容。
“我的手指回来了!”
白子洞扬着手,之前断指上又长出了新的手指,新的手指上带着些红色粘稠的液体。
雪妃皱了皱眉,认真的看着白子洞的眼睛,说:“你的笑容太浮夸了。”
白子洞放下了手,耸了耸肩,“我很开心。”
雪妃微微一愣,然后看着白子洞问道:“我想出去。”
“那就出去好了。”
“怎么出去?”
“敲门。”
雪妃微微一怔,“敲门?”
“没错,像这样……敲门。”白子洞微微一笑,走到了墙壁边,然后轻轻的敲了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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