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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巧儿乖乖任自己握着手,鬓边颅际垂落几缕散发,胸中温情涌现,忽觉两人无比亲昵,却非肇因于昨晚的荒唐缠绵。而是在这间屋里,在并坐共食的那一刻便已定下缘分。>
两人双手合握,并肩坐在榻缘,片刻安生忽然一笑,又问:“你不恼我?”>
巧儿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,又跟着点了点头。自己却“噗哧”笑了出来。>
“昨晚不恼,今儿恼!‘她晕红双颊,娇娇地抬眼一瞪,终于又回复成那个俏皮活泼、快嘴利牙的韩巧儿。”>
真是连走路都疼呢!疼死人了。“安生心生怜惜,笑道:“你心里不舒坦。只管骂我好啦,总之……是我不好。”>
“我是个小丫头,大…大总管都跟我说啦…怎能骂相公?”>
巧儿悄脸飞红。娇羞的模样分外惹怜:“你……也没有不好。你待我挺好的,我……我很欢喜。”>
安生脸也红了,与她并坐一会儿,才省起有此体己话要嘱咐;自己虽未察觉,倒也有几分丈夫派头。>
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也替我好好照顾姊……大总管。”>
“要你来说!”>
她瞪他一眼,噘起小嘴:“我一向都照顾得好好的。你……”>
话到嘴边又吞回去,眼眶一红,险些掉下泪来。安生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,巧儿双肩抖动,静坐了片刻。才捏着手绢拭眼,强笑道:“也不好让韩大爷等太久,我服侍你更衣。”>
替他里外换过一身新衣,在床头留了个小包袱,收拾漆盘瓷盆等,低头退了出去。>
韩秋色咬着长草踱进门来,跨开而踞,双脚乱抖。一双贼眼不怀好意。>
“看不出。真是看不出啊!”>
他啧啧摇头,语多感慨:“你小子一副老实相,采花居然采到大总管的贴身侍女头上去了,真个是‘初生之犊不畏虎,发春小狗到处骑’,色胆包天,大有前途啊!”>
“老韩,你就别消遣我啦。”>
安生一点都不想陪他抬杠。>
“干什么?男子汉大丈夫,生来就是为了干这个。要不生给你那一副做甚?老子在天下各地的花楼纵横多年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>
他见安生唉声叹气的,更是频频安慰,道:“莫担心,日后老哥有机会教你几部道门双修术,保管你受用不尽。”>
“你们鼎天剑门怎么都专练这些?”闻言,安生差点晕倒。>
“武艺即人生嘛,你小子懂个屁!”>
老韩猥亵一笑:“昨晚吃独食的事且不与你计较。老韩大人大量,今儿专程找你去看姑娘。你良心要没拿去喂了狗子,趁早反省反省,下回改进。”>
“什……什么姑娘啊?”>
安生一片茫然。>
“拿魔剑砍人的姑娘。”>
韩秋色不由分说,硬拖他出门:“你忘啦?魔剑的宿主,那水灵水灵的丫头。咱们瞧瞧去。”>
……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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