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在下不妨就替两位大师做一桩善事!”
张伯炎的目光一凛,又自落在那敞领大汉的身上,沉声道:“阿弥陀佛,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!上天有好生之德,施主能够悬崖勒马,便是苍生之福。”
张仲淼依旧面如冰岩,冷冷问道:“你要做什么善事?”
敞领大汉放声大笑起来,忽又面色一沉,凛然道:“我听说修佛之人,皆以魂归西天极乐为毕生所愿,可是人生苦旅,何其漫!青灯古佛,又是何等无趣!今日两位大师死于在下的刀下,若大师广积善德,岂不是可登西天乐土,若两位大师是伪善之人,那便只能入幽冥地界,也就怨不得别人了!”
此话一出,张伯炎顿时勃然大怒,眉头一拧,怒道:“哪来的狂徒!竟敢口出狂言!”
张仲淼依旧面无表情,冷冷道:“不用跟他废话!动手吧!”
话音一落,两颗碎石子,“嗖嗖”飞出,带起一阵疾。
飞石落处,便听见一声痛嚎。
那敞领大汉双腿一软,一个趔趄,双膝跪地,竟是被人击中腿上的鼠溪穴。
但见他嗷嗷直叫,面部扭曲而痛苦,方才的嚣张与狂作在他的脸上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,此时都已化作心灵上的恐惧与身体上的剧痛。
投石伤人,皆是打穴妙招,足以见出手之人内力之惊人!
在场之人,皆是内家行手,眼明心净,张仲淼这一招投石伤人的功夫,他们自是看得明白,唯有那一群愚蠢的马贼尚且蒙在鼓里。
然而,方才张仲淼飞石打穴的妙手高招,已然令他们幡然醒悟,心头自是大惊不已。
人总是要受一点教训,才能真正大,而有所敬畏。
那敞领大汉双腿颤栗不止,在其手底下其余的几名大汉的搀扶下,狼狈逃窜,夺门而出。
人虽已去,口中的骂声犹未止歇。
“你们等着!你们等着!这个小镇要遭殃了!要遭殃了!”
颤抖的话音在夜空之中婉转回荡,由近及远,由远及近。
街角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,手持一根枯枝,不停地奔跑着。
他嘴中着这一句话,反复的说着,给这座小镇的夜晚,更添了几分诡异与恐怖。
“要遭殃了!要遭殃了!”
“要遭殃了!要遭殃了!”
它就像一个恶毒的咒语,却不被众人放在心上,随飘散。(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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