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王谢袁彭世家,晋王与恒家走得极为亲近,势力自然错综复杂,若帝王有心动恒家,怕是会连累到晋王自己。
于是晋王出言道,“恒渊再愚笨也该知道藏起来尾巴,既然此事隐秘,为何还敢勾结朝臣?此中许是有蹊跷。如今推恩令下,各地封侯世家的态度尚不明朗,若此时贸然问罪恒家,怕是会后患无穷。”
“依孤看来,恒渊就是仗着此时乃是推恩令重要关头,才敢肆无忌惮。”帝王冷笑道,“他以为自己是孤的舅舅,又是国丈,更是孤用来制衡世家的势力,于情于理孤都不能动他。灵东,你如何看这件事?”
谢灵东看了一眼身旁的晋王,继而对帝王拱手道,“微臣倒觉得此事简单,既然有人上了折子,王上回他一句与尔无关便是。”
帝王听着,抚手笑道,“好一个四两拨千斤。就依你所言。”
如此不仅给了恒渊一个台阶下,还借着朝臣让恒渊知道自己什么事该管,什么事该乖乖闭嘴。
这时晋王侧身看了一眼谢灵东,别无他话。
君臣三人又说了许些话,后续才纷纷告退。
出宫的路上,晋王与谢灵东同行。
晋王先出声道,“恒渊的事情,你最好不要插手。恒家与帝王之家的血缘关系千丝万缕,不可割断,就算恒渊有些地方冒犯君威,帝王也不可能真的对恒家下手。”
谢灵东微微一笑,拱手道,“晋王所言极是。”
谢灵东早就知道晋王与恒渊关系颇深,帝王自然也知道。今日帝王特意将他们唤去书房说起此事,也有告诫晋王的意思。
可惜晋王似乎有些不自知。
许是晋王低估了帝王的冷血,低估了帝王对自己王位不可冒犯的决心。但是谢灵东知道,在其他世家被打压的今日,恒家也不能独善其身,就算帝王乃是恒氏之子。
一切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。
谢灵东了解帝王,因为帝王和他一样,必要时可以割舍所有的感情,世人口中的无情冷酷,但是这才是成大事之人。
但是这些,谢灵东没有提醒过晋王。因为谢灵东清楚,只有晋王与恒渊牵扯越多,帝王会偏重自己而非晋王,毕竟晋王乃是唯一拥有重兵之权的王爷。自己在朝堂的路,终有一日是会踩在晋王的头上,谢灵东很清楚。
谢灵东自然不会在意,他甚至很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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