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你的!”李智云见状,微笑地点头道:“那好,就这么定了!”
谢府书房内,金丝楠木雕花窗棂筛进斑驳夕照,将案头青铜狻猊香炉腾起的青烟染作淡金色。韦士政端坐于一把檀木太师椅上,双手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定窑白瓷盏,盏中君山银针根根竖立,在澄绿茶汤中载沉载浮。他将茶盏凑近鼻端,细细嗅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陶醉。
谢统师则倒背着双手,在屋子中间缓缓踱步,宝蓝色锦袍的下摆在青砖地上拖出细碎声响。他眉头紧锁,低头沉思,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重大的决策。
韦士政轻啜一口香茗,喉结滚动着咽下茶汤,指尖无意识地刮擦着盏沿的冰裂纹,缓缓开口道:“谢大人,咱们下一步怎么办?”
谢统师闻言,骤然止步转身,腰间玉带扣撞出清脆声响。他目光炯炯地盯着韦士政道:“唐国使团还没有离开。他们一日不走,咱们就一日不得安宁。既然他们不识时务,那咱们也不能手软,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。”
韦士政听罢,疑惑地:“如何一网打尽?”谢统师阴鸷地笑了笑,道:“当然是借李轨之手。不过,具体办法我还没有想好。”
就在这时,一名仆人匆匆走进书房,躬身禀报道:“老爷,奚将军来了,正在前厅等候。”谢统师一听,心中不由一愣,随即忙道:“快,快把他带到这里来。”仆人应了一声,转身匆匆离去。
不一会儿,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披战袍的将军。他大约四十多岁,身体壮硕如熊,皮肤黝黑,一脸络腮胡子,显得威风凛凛。此人名叫奚道宜,原是薜举手下的一员猛将,薜氏父子灭亡后,他率领三千兵马投奔了李轨。李轨本来答应让他当刺史,却迟迟没有兑现承诺,这让他心生不满。谢统师便趁机巧施手段,将他拉拢过来,成了自己的心腹。
奚道宜走到谢统师面前,抱拳行礼,声音洪亮:“末将参见谢公。”谢统师还礼后,神色凝重地问道:“奚将军,你从营地赶来,可有要事相告?”
奚道宜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韦士政,犹豫了一下,欲言又止。谢统师见状,摆摆手,示意他不必顾虑:“都是自己人,但说无妨。”
奚道宜这才开口道:“谢公,我的部下在枹罕抓住了一伙人,其中有一个是吐谷浑的王子,其他的都是唐国人。”谢统师一听,眉头紧锁,陷入沉思。倒是旁边的韦士政先开口问道:“那个吐谷浑王子叫什么名字?”
奚道宜摸了摸脑袋,想了想,突然眼睛一亮:“对,他叫伏顺。”韦士政听罢,点了点头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那就对了。”
谢统师闻言,顿时来了兴趣,问道 :“韦大人,什么对了?你说详细一点。”
韦士政面带微笑,开始侃侃而谈:“当年,隋炀帝领兵攻打吐谷浑,吐谷浑可汗伏允被迫投降,还将自己的儿子伏顺交出来当人质。隋朝灭亡后,伏顺从江.都流亡到长安。前些日子,我听一名胡人说过,伏允这两年身体抱恙,曾派使者去长安送信,希望放伏顺回吐谷浑继承可汗之位。看来,李渊答应了他的要求,还专门派人护送伏顺回吐谷浑。”
谢统师听完韦士政的讲述,沉默不语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突然,他眼睛一亮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我有办法将唐国使团一网打尽了。”
韦士政一听,顿时来了兴趣:“什么办法?”谢统师胸有成竹地笑道:“吐谷浑的王子既然落到咱们手里,就必须加以利用。我想让李轨相信,唐国交还伏顺是有条件的,就是吐谷浑必须攻打大凉。李轨得到这个消息必然大为震怒,并迁怒于唐国使团,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。”
韦士政自然明白谢统师这是在借刀杀人,却不无担忧地问道:“可是,李轨会相信吗?”
谢统师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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